MidReal Story
以无穷小为核心的数学
Scenario: 以无穷小为核心的数学恐怖克苏鲁风格的小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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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书馆中，我与莱布尼兹展开了数学的争论。
“无穷小的定义是，当自变量趋近于一个确定的数时，函数值趋近于这个确定的数，那么无穷小是确定的，不是无穷小。”
莱布尼兹弯着指甲，静静地看着我。
“你应该听说过一种无穷小数列。”
“哦？那你来告诉我它的性质吧。”
“它是无穷小。”
“你就知道这句话？”
我把复印纸撕破了一大半。
“无穷小不是确定的，你完全可以取它的倒数，这样就变得无穷大了。”
是的，我要和莱布尼兹比比看谁更能找出对方的漏洞。
不过我还是不太情愿和他讨论无穷小。
当初就是因为这个概念和他吵了一架，结果大家都气得不说话了。
对于无穷小，只要限于讨论极限的时候用到就好了。
“这样下去毫无意义。我们不如比比看我们谁更能把思维凌波微步。”
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厉害，但现在才发现还有很多人比我更厉害——如果莱布尼兹真是个人的话。
如果他只是一个傀儡的话，那么我的废物指数将会直线上升。
我们的讨论陷入僵局。
图书馆内的空气似乎变了，我觉得很奇怪。
“费尔马，你在干什么？”
听起来是有点不耐烦的语气，但我还是转过头去。
可是为什么图书馆变成了这个样子？
我的心中突然升起不祥的预感，屋子里出现了一种诡异的恐惧氛围。
“费尔马！”
我忍不住后退几步，摸出剑柄。
“费尔马，你怎么了？”
莱布尼兹皱着眉头，看着我手中的剑。
可是，为什么他还在和我对视？
我逐渐清醒，抬头望向他。
那是一个陌生的城市，是由红色的砖块垒起来的城池，城墙上布满青苔。
我就站在城墙上，城外有一片茂盛的森林，被太阳染上火红的颜色。
这里是哪里？
陌生又熟悉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。
并不只有这里，整个世界都好像循环着某样东西，每次都以我的离开作为结局。
难道这和我的梦境有关？
当初在魏尔斯特拉斯瑙，我每晚都会做同一个梦。
梦里面是一个和现实截然相反的地方，我从未去过。
我们都被困在这个梦里面，每晚都要经历同样的事情。
我在试图从记忆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的时候，突然感到恐惧。
我发现自己在不断地重复这样做，是在不断地重现同一个循环吗？
我不能再这样子了！
我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。
我走进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的脸，结果却被吓了一跳。
这是怎么回事？
镜中的人正盯着我看——
狭长的双眼像利刃一般锐利；浓密的黑发散乱着；眼神中带着一丝凌厉；一张白皙的脸庞上有着两道淡淡的灰痕。
这不是我认识的莱布尼兹！
“费尔马啊费尔马，你又迷路了吗？”
他在镜中笑着挑衅。
之前似乎还出现了一个和莱布尼兹一模一样的人。
是不是我被恐惧冲昏了头脑？
“费尔马先生怎么走了？”
魏尔斯特拉斯的老师们坐在数学竞赛的座位上。
“难道他又跑到图书馆去了吗？”
“难道这次又要和莱布尼兹先生说梦话吗？”
黎明敲响钟声，“来吧，数学家们。”
“你们又能从这场辩论中得到什么启示呢？”
我的心脏突然开始加速跳动起来。
这是什么念头？
难道是什么不祥的预兆？
“费尔马先生，您这是——”
魏尔斯特拉斯的老师们对我突然起身向前走神色有些震惊。
他们不明白我这是为什么？
只有黎明能够猜测到我这是要去哪儿。
她眨巴着一双大眼睛，“费尔马先生您真的确定吗？”
我点点头。
这该死！
为什么一切都发生过了？
我听见黎明有些忐忑的声音，“那……请您和莱布尼兹先生尽快回来，辩论即将开始。”
钟声响起。
我和莱布尼兹再次站在数学竞赛的前线。
这些都像是旧事重提。
莱布尼兹向我招招手，“费尔马啊费尔马，我等不及要和你辩论了。”
一切都像是上天的笑话。
换个角度看这个陈年旧案竟然也有意思。
我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。
此刻我却没有半点想要辩论他的意愿。
黎明拿起手套拭拭额头上的汗水。
她做出一个魏尔斯特拉斯的老师们习以为常的姿势，
“今天的问题是——”
她不约而同地看向黑板。
黑板上空空如也。
但她却好像看到了什么。
只见她瞳孔猫眼般地眨动着，
“是新问题吗？”
黑板上传来的声音清晰无比。
“旧问题。”
我在瞬间完全明白了她刚才所说的问题究竟是什么。
我站在一扇门前，
对着前方宽阔又明亮的大厅。
我仿佛已经度过了无数次这样的时刻，
但现在我却像是第一次意识到这扇门竟然是如此之大，
而我如此之小。
或许我罕见地感觉到了恐惧。
恐惧它将会吞噬掉我所有的热情与喜好。
恐惧它将会让我沦落为一个丑恶的贪婪之人。
我转身，离开了那扇门。
我曾经有计划去图书馆看书，
那里布满了尘埃，
但我仍然可以进去，
可以躺在靠窗的软垫上，
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景发呆。
不过最终我没有进去。
因为我不喜欢那里收藏的书籍。
那些讨厌的无穷小、狮子、史诗。
我有种冲动要把那些数学书一起烧掉。
呵，我真是个怪人。
我快速回想起那个图书馆，
从古老到尘埃，
从尘埃到黑白电视机，
我思维飞速穿越着。
到了现在我和莱布尼兹对辩的那天。
他不断提出问题。
他说知道这个问题的证明。
他说那个问题已经被谁谁证明正确了。
甚至那些证明竟然发表在我最喜欢看的数学杂志上！
似乎是在向我炫耀他有多博学吧？
我冷冷一笑。
不过你知道吗？
数学有时候就是凭着一种感觉！
你们的证明再长，再多。
也比不上我的直觉来得准！
莱布尼兹，为什么你要和我争论呢？
难道你也和其他人一样对我有误解？
你要知道，其实我们没有必要辩论。
因为真正聪明的数学家根本就不需要证明！
我转身离开正要走进黑暗里的图书馆。
突然我的思维快速回到了莱布尼兹。
他就是那个男人。
那个男人经常给我写信。
那个男人总是向我展示各种各样的问题。
那个男人时不时发给我的杂志上也会有他那些无聊的证明。
那个男人总是引述著名数学家们说过的话。
有时候甚至连数学杂志也要引用一番。
从某种意义上说，他可能比我的老师还要了解我的喜好！
但莱布尼兹，你知道吗？
在我们争论时你的脸色总有几分冷笑。
你总是把你手指放在你嘴唇前面。
你总是晃动着你那副鸽子眼镜。
这让我感觉到了很大的轻蔑！
你凭什么轻蔑我？
是因为我年龄小，经验少吗？
但你也不能否认。
每次我们争论时。
你都会指出我的错误。
那些错误确实是存在的。
我本该感到很尴尬。
但每次你望着我时，我就会看到那几分冷笑。
这让我非常不爽！
所以我总是试图找出你说错了什么。
你总是说你把所有东西都放进去了，只要把答案拿出来就行了。
但对于一个懂数学逻辑思维的人而言，这样是不严谨的！
所以你就会被我嘲讽一番。
时间飞快，转眼间过去了几十年。
我渐渐忘了他的存在。
但有一天，我发现他不在了。
当时我才发现自己对于那个男人竟然一无所知！
对于那样一个傲慢的男人，
我怎能不留意呢？
难道就因为我当时年纪小，心胸狭窄吗？
难道就因为我思维僵化，拒绝新事物吗？
难道就因为我对书一见钟情，执着于证明吗？
难道就因为我经常做错题，容易被老师骂吗？
难道就因为我经常没有耐心，不愿思考题目吗？
难道就因为我常常没有文化修养，发脾气骂人吗？
